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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佩露】恭贺新婚(离)

现代p,普通暴发户佩x新锐画师露,带一丢弗隐,梗自王咩咩咩咩咩咩老师❤祝她生日快乐❤

(隐月借用了华桑的东亚通设定




弗里德疗程结束,终于可以吃鱼。隐月谨记阿弗列埃的嘱咐,严格控制他的甜食摄入,弗里德只好喝温白开,不放蜂蜜的茶他咽不下去。隐月也陪着弗里德戒荤腥好一段时间,杀鱼的背影看上去兴致勃勃。煤气灶上飘出蒸排骨的香味,弗里德对即将到来的中式晚餐充满期待。

 
 
隐月的电话在沙发上响起来,弗里德摸过来看,来电人:不知名沙雕 
 
 
?  


弗里德思索“沙雕”这个词是哪个语言里的什么意思,先用五笔输入中文搜索了一遍,全是广告。在他看广告期间电话断了,立马又打了过来。不管是谁,看来很急。


“隐月,有电话——”


“什么——”


“电话——”


“谁打的——?”


“这个……不知道名字的沙雕,先生还是小姐,打的——”


“……”


“我给你拿过来——?”


“不用了——挂掉也没事——”说着隐月拉上了厨房的门,他准备煎鱼了。


等电话第三次响起来,弗里德无负担地挂断了。想必是广告推销电话,饭后给隐月的手机装上好一点的屏蔽应用吧。


弗里德智慧的大脑此时被豉汁排骨和红烧鱼充分占据,完全不去想广告电话怎么会有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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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捏着被迅速挂断的电话,无数句诅咒在嘴边盘旋。


今天是他和露米诺斯的离婚典礼。他们不约而同地没给弗里德和隐月递请帖——这可能是七年来他们二人最默契的一次。这种场合还是让恩爱情侣见鬼去吧。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扇对方嘴巴了。”


好几个小时前、至少是午饭之前——佩特此时想起来他连午饭都没吃,这让他更加——皮笑肉不笑的正在被所追求对象的弟弟追杀的梅瑟笛先生握着他和露米诺斯的手说。


“请务必扇得用力一点,为你们糟糕的婚姻划上完美的句点。”


“你忘了‘砸戒指’。”露米诺斯说。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当人们在谈论天体物理与焦糖可可之间的相关性时打断了他们并点了中杯。如果忽略他在佩特拿起锤子时嘴边的讥笑。


台下所有单身或者正在冷战的观众顿时热烈了起来,单指气氛。这里当然不存在情侣。佩特手起锤落,两颗蛋大的钻戒在透明箱子碎成齑粉。观众们倾情鼓掌,佩特面带完美的笑容向他们鞠躬致意。露米诺斯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顺便一提,这个链接传导器的“碎戒箱”是幻影集团仅供董事长离婚而研制出来的并不准备商品化的产品,但仍期待好评。


“完美的碎屑。我记得还有鸽子?”佩特微笑道,礼貌地询问台上另外两人。露米诺斯闭上眼睛。与其说是不愿意跟他对视,不如说是不屑于此。


“企鹅。”梅瑟笛回以假笑。


“……,好的,企鹅呢?”


梅瑟笛用下巴指了指台下,利琳在靠近音响的位置露出头,举起小牌子:


去吃饭了

阿岚带它们


……


佩特的脑内迅速回顾起所有企鹅的烹调方式以及它们的口感,他已经接近临界点,必须借此减压,不然可能真的会冲到不知道哪去扇不知道谁的嘴巴。


“结束吧。”露米诺斯看着梅瑟笛说。梅瑟笛极赞同地点头,立马重拾司仪风度,双臂一张挡住两位新(离)人,大声道:


“我宣布——露米诺斯与佩特正式离婚!肥沃之地上玫瑰盛开,他们不再是彼此的唯一;诸位单身或即将单身的朋友尽情展开追求吧!”


………………


梅瑟笛在众人的欢呼中跳下台跟利琳一起溜走。佩特认为被动失恋的经历大概让这位贵族先生疯了。宾客们在幻影集团离婚典礼专属服务队的指挥下恢复秩序,正常疏散。顷刻间,阴天的草坪里只剩佩特与露米诺斯二人。


佩特深吸一口气,露米诺斯却先开口了:“送我去画廊吧。”他抬手看看表,“现在走,还能赶上尾场。”


你那表不是自己画自己装从来走不准的么。佩特做出请的手势:“走吧。”也许我们还能最后一起吃顿饭,烤企鹅之类的。


两人一言不发地穿过空荡的庭院和宴会厅。曾经露米诺斯经过此类幻影集团风格显著的建筑一定要质疑并嘲讽佩特的品味,佩特则笑看他连自己一起骂进去。现在不足两百米的距离走得佩特脚酸。他忘了自己是怎么从停车场进来的了,骑马?不对,他们俩的爱马还没分手,也列在禁入名单上。他们的结婚典礼倒是跟马有关,尽管他们只睡了两晚就决定结婚,佩特也自认为地猜到露米诺斯这种年轻艺术家讨厌浮夸的风格,所以只是乘马车绕杉木林。佩特酷爱收集古堡,现在回忆起来,也只有这群石头块是没有遭过露米诺斯冷眼的佩特财产。他们当晚就住在云杉环绕的城堡里,山风从废旧的炮洞中呼啸而过,佩特幻想着山崖下恣睢冲击石壁的巨浪,褪去时缱绻留下白色泡沫。


宴会厅外阳光突然明媚,佩特扶住门框,猛揉自己被车玻璃反光刺痛的眼睛。


梅瑟笛和利琳像是在等阿岚,靠着他的车聊天。阿岚还没回来?他带企鹅捕猎去了吗?


他们不知谈到什么,梅瑟笛难得爽朗的笑声传来。露米诺斯不禁回头看了看,没注意到佩特习惯性地为他拉开了副驾驶门。


车开出湖心岛,两人依旧一路无言。


“今天的展出是什么主题?”像是不想辜负这好天气,佩特主动挑起话题。


露米诺斯一直抵着窗户,听此一问有些烦躁地捯了下腿。“不知道,我爸操持的。”


佩特很意外似的动动眉毛。露米诺斯没看他,伸手一指:“前面停。”


这条新修成的路是前往露米诺斯画廊的近道,但还没进入市区。露米诺斯要求停车的这一带比其他园区更夸张,不知是建筑还是雕塑的钢筋铁骨扭曲林立,在佩特看来是一片不可名状的钢铁森林。


“这是什么地方?”


“显而易见,弗里德的工厂。好了,不见。……你干什么?把车锁打开!”


佩特对弗里德有些难以言喻的对抗心理。弗里德毫无疑问是他们这一伙人的头,隐月的好男友。作为朋友,一切都无可挑剔。


“露米诺斯,我们才刚刚离婚,你就迫不及待地想找‘下一位’了?”佩特趴在方向盘上,弯着眼睛对露米诺斯笑。


露米诺斯愣住了。


“让我送你去画廊就是为了来这个园区这个工厂,对不对?因为这条路刚通,我不知道路上会碰见什么——鬼才知道会碰见什么。但我了不起的导航知道从这儿走到得最快,因为你赶时间,我当然会选择最快的路。然后——”佩特哼笑一声,不再说下去。


露米诺斯从他的一连串瞎编里缓过神来:“你认为,我是为了找弗里德才特地让你从湖心送我回画廊?”


佩特不说话,依旧趴在方向盘上笑。


露米诺斯立马给了他一巴掌。


他们这伙人一旦谈及感情问题并吵起来,必然会扯上弗里德,这被利琳那个笑容可怖的哥哥称作弗里德第三定理。之所以说可怖,是因为目前为止没人知道第一和第二分别是什么。


佩特没吃午饭的略微低血糖的身板被露米诺斯打得有些懵,露米诺斯反倒镇定了下来,揪住佩特的领带,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冷笑道:“弗里德?你居然会想到弗里德身上,我对你的愚蠢程度再次加深了认识。你不知道他对我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绝对的危险人物?你还没有灵长类趋利避害的本能?退化得真彻底。”


他们很久没挨得这么近了。车厢并不宽敞,佩特眯起眼睛,露米诺斯大概是习惯性地顺势抚过佩特的胸口,腰腹,并滔滔不绝:“真不想知道你其他体征功能的退化情况,这个,这个,还有那个,这一年里你体检过几次?检查过这儿吗?你最亢奋的时候是你悼念前妻的时候,对不对?”


“问问你的手。”佩特按住露米诺斯在他身上来回辗转的手,紧紧盯住他的双眼。“你会管我叫返祖的恶棍。”


佩特终于收获了他们冷战一年以来的第一个,或许也是最后一个对视。


他们那天也在森林里,也在车里。彼时他们被云杉和冷杉包围,可能还混杂着一些落叶松,阳坡还长着山毛榉,佩特记得很清楚,露米诺斯曾指着他背后的一棵粗壮的山毛榉说,你看啊,那棵树里一定关着梅林……


不,当然不了,亲爱的,那不是橡树。


峭壁早已被冲刷成桀骜的姿态。佩特咬住露米诺斯的下巴。


等日光渐斜,佩特把两道车门都打开透气。车子在无人的公路上张开双翼,佩特点了根烟,露米诺斯从后座翻出坐垫下的画纸和炭笔,刷刷地画起了速写。


佩特把烟掐灭,头一歪枕到椅背上,看着露米诺斯迅速地勾勒出一个长发女孩的侧脸。


……怎么这么眼熟。


“给。”露米诺斯画完了,把画给佩特塞去,又顿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地接着说:“顺便给你那差不多算是人类之耻的大脑答疑解惑吧,我其实不想去画廊?谁他妈告诉你的?要不是你提醒我,让我想起来我爸那个老混蛋在,我才不会半路下车。还有,你真的不知道弗里德的工厂是干什么的?”


佩特还维持着歪在椅背上的姿势,瞪大眼睛:“……干什么的?”


“哼。”露米诺斯把画好的速写一扬,拍到佩特怀里。“给,嫖你的嫖资。有我的签名,好歹值瓶好酒。当然以你的品味,注定跟好酒无缘。”


说完,露米诺斯头也不回地走了,没忘记关上车门。


佩特愣愣地摸起来那张画,炭笔在他衣服上蹭花了一点,但,还是能很清楚地认出来,这他妈,不是本少爷前妻吗。


佩特坐在只剩一只翅膀的车里叼着烟发呆,他早上吃的两颗油橄榄早就消化没了,他脑子里塞满不可名状的东西,一根思绪的线头都找不出来。


等唯二剩下的两根都烧尽了,佩特找回一点意识,晚饭了,叫上隐月,出来喝酒。什么酒都行,丑得要死的远东没脖子酒也行。


但隐月不仅不接,甚至还挂他电话。


GO FUCK YOUR BOYFRIEND


佩特冷静地迁怒,关上车门,向市区驶去。






end(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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